☆、觀劇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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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紅眼的魔女逆著光之河, 踏上了屍魂界的土地。幾乎在跨過那層由靈子形成的，用以隔絕現世與靈界的膜之時, 就感應到了藤原撫子的靈魂所在。
如她所料，那魂火微弱僅剩殘渣尚存，如風中殘燭, 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消散。
到底是什麽在護著她，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想要留住這一縷魂魄，答案也呼之欲出。
空曠的靈王宮中，巨大的水晶前, 金發少女的魂魄被溫柔如水的靈力包裹著懸浮在半空中。那靈力形成的繭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溫養著它, 可依舊不能補充掉它已經消散掉的部分，只是徒然地填充著那靈魂碎片的消耗, 使它不至於在下一秒就徹底消失。
“這種掙紮真是毫無美感……太醜陋了，太卑賤了。”
黑發的魔女雙手抱胸，像是在欣賞一出拙劣的表演, 憐憫地搖了搖頭。
“藤原撫子已經被煉獄之火燒盡, 剩下的這一點殘渣對整個世界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又何必白費這番功夫呢？乖乖等待滅亡不是更好嗎，靈王大人喲。”
水晶棺木之中，永不瞑目的少年冷哼了一聲：“不管有用還是沒用, 但它至少惡心到你了，讓你不爽了，對吧，魔女？只要是能惡心到你的事, 不管多卑賤、多醜陋我也會去做，反正我已經是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
“哼，你想太多了，爬蟲。”魔女不屑地說，“看到你這樣拼盡全力去挽救一個永遠不可能被救贖的悲劇，這般愚蠢的姿態只會讓我發笑。三天，不會超過三天，這最後的靈魂碎片就會崩解。你的希望被全盤打碎的一刻來臨時，我會好好記錄下來，無聊時會經常回顧一下解解悶的。”
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決，自然就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了。之後的一切可以通過鏡子來觀察，這種即將崩潰的世界她毫無興趣，一分鐘都不願多留。
然而——
“既然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吧？這靈王宮很冷清的，難得您這樣的大人物大駕光臨，何必急著走呢？”
她竟然無法走出這座宮殿。
驚訝只存在了一瞬間，菲澤莉努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在以位面支配者的力量來限制她的行動。
也太小瞧她們魔女了。
在這片星空之中，魔女即為自由的代名詞。要是區區世界就能那麽輕易地捆住她們的腳步，她們又有什麽資格以世界為舞臺，書寫她們想要的故事呢？
不過比起被限制，菲澤莉努更好奇的是，靈王到底想要做什麽？
“呵，留下我又有什麽意義呢？這種狗尾續貂般的後日談故事實在是難以下咽，就算你求我我也懶得浪費哪怕一秒鐘的時間來觀察。”魔女為難地蹙眉，“想要留住旅人，比起這種強制手段，我更建議你在自身魅力上多下功夫哦。”
“那……你覺得傲慢的魔女被捉住，困死於靈王宮這個後續如何呢？就故事性來說，比你功成身退要來得刺激多了吧？”水晶中的人影這樣提議。
“如果真有這樣的故事，我倒確實想見識一下呢。”魔女聞言笑出了聲，如同詠唱般說道：“我們跨越世界，千萬年不變的生活是多麽得無趣，你們這些凡人怎麽會明白呢？要是能拿這生命去換取一個幾乎不可能會遇到的奇跡，我們甘之如飴。只是——”
話鋒一轉，菲澤莉努口氣森寒地嗤笑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沒有波瀾壯闊的過程，那就算是彗星般璀璨的結局也會黯然失色。我們從不對自己的欲望說謊，若這份欲望需得獻上生命才能滿足，那我們會拼命掙紮，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這宇宙攪得天翻地覆，然後帶著這華麗的安魂之曲欣然赴死。”
“你覺得，你有能徹底滿足我全部欲望的能力嗎，被囚禁在水晶棺木中的……王子殿下？還是說，你需要我這位令人愛戴的魔女給與你一個重獲新生的吻呢？”
“你弄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魔女。”沒有理會魔女的挑釁，靈王嘲諷道：“我不過是作為此地的主人，為即將發生的戰鬥提供一個不會被砸壞的場地而已。故事的主角可不是我。”
“哦？我開始有點興趣了，還有什麽餘興節目一次性上吧。如果演得不錯，我說不定一時高興就給你個五星好評呢？呵呵呵呵……”
即便靈王的話裏有話，魔女依舊游刃有餘，因為她最大的底牌——空間穿梭能力沒有被封印。雖然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下，她們不能主動攻擊，但若想留住她，那可是比傷到她還要困難的事啊。
“那您覺得，我作為這個餘興節目的演員之一，是不是有資格讓您發笑呢，幾子小姐。哦不，您已經拋棄那個名字了對吧？”
白衣緋袴，金發金眼的少女手持長刀走進了這座宏偉的宮殿，似笑非笑地開口：
“觀劇的魔女，菲澤莉努閣下。”
“藤原撫子？”魔女挑眉。
“沒錯，如假包換。”撫子走上前來，在這靈子濃郁的世界裏，她那光輝的神體根本無法隱藏，燦若朝陽。
“這樣啊，原來那煉獄之炎是你用來分割靈魂的工具，分割之後將與中樞塔的聯系全部掛在了那碎片之上，然後自己藏了起來。”
假死，再用這靈魂碎片引來凡事喜歡窮根問底的自己。
不過是一剎那，菲澤莉努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真是的，你要是想跟我面對面談談就直說嘛，我不會那麽吝嗇的。你何必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讓全世界都跟著遭罪呢？”
不錯，整出這麽大的動靜，若說只是為了跟她對話菲澤莉努是不信的。但要說是為了抓住她，那就更是惹人發笑了。
“哦，我只是看那幫愚蠢的人類不爽了，想讓他們吃點苦頭而已。”撫子笑瞇瞇地把次要目的說了出來，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壓在心頭這麽久的郁氣一掃而空。
“我是此世唯一之神，我的職責是保護世界的存續，沒有必要連那些家夥的玻璃心都要一起兼顧吧？沒有人能夠不付出任何代價就獲得救贖，救世主或許會身陷囹圄，但神不會。我以個人的意志穩固世界，不會受任何人的支配。”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你，魔女！”
啪啪啪——
黑發的魔女欣慰地鼓起了掌，“你成長了呢，藤原撫子，出乎我的意料呢。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呢？嗯，我想想，是你離開現世，回到1200年前的時候吧？離開我視線只是短短的時日，沒想到就能變了這麽多……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後，菲澤莉努冷下臉，語帶冰渣：“所以我討厭人類啊，總是這麽善變。身為一個稱職的女主角，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走我安排好的路呢，你這樣不知道身為編劇兼導演的我很難辦的嗎？”
下一刻，如同人格切換一樣，她又露出了興奮期待的眼神，歡快地說：“不過這樣也很刺激啊，你會怎麽做呢？雖然我能推測出了27種可能的發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會繼續超出我的預料。所以不要再賣關子了，好啦好啦，快點告訴我吧，親愛的撫子～”
“曾經觀測過無數世界，跨越過無數世界，毀滅過無數世界，罪孽深重的魔女菲澤莉努，我以本世界守護神之名，宣告你將在此地長眠。”
燕返出鞘，刀鋒所向即為必須斬殺的對象。
黑發的魔女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淡了下去，“什麽啊，是最無聊最自以為是的發展嗎？沒意思，超沒意思，現在誰還喜歡看這種主角絕地反擊最終擊敗幕後黑手的寫作王道念作老套的劇情啊，梗都老得快風化了。”
魔女抓狂了：“啊，真是受不了了，這麽老套的展開我都快要惡心吐了，為什麽我非得在這裏陪你們演這種過時的戲碼啊，簡直是浪費生命。”
抓狂過後便是憤怒：“你們都沒腦子的嗎，以為我們魔女都是那麽好欺負，隨隨便便一個神耍耍威風就能把我們斬殺掉嗎？拜托，用腳想也不可能啊，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憤怒過後又是蔑視：“怎麽你們原來這麽無知的嗎？就算被困於小世界中無法了解宇宙的奧秘，但好歹也要知道能夠穿梭世界的存在是比你們要高等的吧？其實不光是你們，這世間大部分的生物在我們魔女眼中，與螻蟻無異。你們說，螻蟻的威脅，你們會認真放在心上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重新恢覆了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菲澤莉努笑道：“魔女只會將生命獻祭給自己的欲望，這世間能夠威脅我們的事物，還不存在呢。”
“不錯，能夠威脅到魔女的，只有魔女。”
突然，另一個聲音響徹整個靈王宮。
“這個聲音是……”撫子楞住了。
“不可能！你是——”菲澤莉努也第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好久不見了，撫子，還有菲澤莉努。”
棕發的魔女身著黑色長裙，如墨般染黑了這座雪白的宮殿。
“我是奧菲利亞，終結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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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在護著她，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想要留住這一縷魂魄，答案也呼之欲出。
空曠的靈王宮中，巨大的水晶前, 金發少女的魂魄被溫柔如水的靈力包裹著懸浮在半空中。那靈力形成的繭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溫養著它, 可依舊不能補充掉它已經消散掉的部分，只是徒然地填充著那靈魂碎片的消耗, 使它不至於在下一秒就徹底消失。
“這種掙紮真是毫無美感……太醜陋了，太卑賤了。”
黑發的魔女雙手抱胸，像是在欣賞一出拙劣的表演, 憐憫地搖了搖頭。
“藤原撫子已經被煉獄之火燒盡, 剩下的這一點殘渣對整個世界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又何必白費這番功夫呢？乖乖等待滅亡不是更好嗎，靈王大人喲。”
水晶棺木之中，永不瞑目的少年冷哼了一聲：“不管有用還是沒用, 但它至少惡心到你了，讓你不爽了，對吧，魔女？只要是能惡心到你的事, 不管多卑賤、多醜陋我也會去做，反正我已經是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
“哼，你想太多了，爬蟲。”魔女不屑地說，“看到你這樣拼盡全力去挽救一個永遠不可能被救贖的悲劇，這般愚蠢的姿態只會讓我發笑。三天，不會超過三天，這最後的靈魂碎片就會崩解。你的希望被全盤打碎的一刻來臨時，我會好好記錄下來，無聊時會經常回顧一下解解悶的。”
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決，自然就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了。之後的一切可以通過鏡子來觀察，這種即將崩潰的世界她毫無興趣，一分鐘都不願多留。
然而——
“既然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吧？這靈王宮很冷清的，難得您這樣的大人物大駕光臨，何必急著走呢？”
她竟然無法走出這座宮殿。
驚訝只存在了一瞬間，菲澤莉努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在以位面支配者的力量來限制她的行動。
也太小瞧她們魔女了。
在這片星空之中，魔女即為自由的代名詞。要是區區世界就能那麽輕易地捆住她們的腳步，她們又有什麽資格以世界為舞臺，書寫她們想要的故事呢？
不過比起被限制，菲澤莉努更好奇的是，靈王到底想要做什麽？
“呵，留下我又有什麽意義呢？這種狗尾續貂般的後日談故事實在是難以下咽，就算你求我我也懶得浪費哪怕一秒鐘的時間來觀察。”魔女為難地蹙眉，“想要留住旅人，比起這種強制手段，我更建議你在自身魅力上多下功夫哦。”
“那……你覺得傲慢的魔女被捉住，困死於靈王宮這個後續如何呢？就故事性來說，比你功成身退要來得刺激多了吧？”水晶中的人影這樣提議。
“如果真有這樣的故事，我倒確實想見識一下呢。”魔女聞言笑出了聲，如同詠唱般說道：“我們跨越世界，千萬年不變的生活是多麽得無趣，你們這些凡人怎麽會明白呢？要是能拿這生命去換取一個幾乎不可能會遇到的奇跡，我們甘之如飴。只是——”
話鋒一轉，菲澤莉努口氣森寒地嗤笑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沒有波瀾壯闊的過程，那就算是彗星般璀璨的結局也會黯然失色。我們從不對自己的欲望說謊，若這份欲望需得獻上生命才能滿足，那我們會拼命掙紮，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這宇宙攪得天翻地覆，然後帶著這華麗的安魂之曲欣然赴死。”
“你覺得，你有能徹底滿足我全部欲望的能力嗎，被囚禁在水晶棺木中的……王子殿下？還是說，你需要我這位令人愛戴的魔女給與你一個重獲新生的吻呢？”
“你弄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魔女。”沒有理會魔女的挑釁，靈王嘲諷道：“我不過是作為此地的主人，為即將發生的戰鬥提供一個不會被砸壞的場地而已。故事的主角可不是我。”
“哦？我開始有點興趣了，還有什麽餘興節目一次性上吧。如果演得不錯，我說不定一時高興就給你個五星好評呢？呵呵呵呵……”
即便靈王的話裏有話，魔女依舊游刃有餘，因為她最大的底牌——空間穿梭能力沒有被封印。雖然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下，她們不能主動攻擊，但若想留住她，那可是比傷到她還要困難的事啊。
“那您覺得，我作為這個餘興節目的演員之一，是不是有資格讓您發笑呢，幾子小姐。哦不，您已經拋棄那個名字了對吧？”
白衣緋袴，金發金眼的少女手持長刀走進了這座宏偉的宮殿，似笑非笑地開口：
“觀劇的魔女，菲澤莉努閣下。”
“藤原撫子？”魔女挑眉。
“沒錯，如假包換。”撫子走上前來，在這靈子濃郁的世界裏，她那光輝的神體根本無法隱藏，燦若朝陽。
“這樣啊，原來那煉獄之炎是你用來分割靈魂的工具，分割之後將與中樞塔的聯系全部掛在了那碎片之上，然後自己藏了起來。”
假死，再用這靈魂碎片引來凡事喜歡窮根問底的自己。
不過是一剎那，菲澤莉努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真是的，你要是想跟我面對面談談就直說嘛，我不會那麽吝嗇的。你何必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讓全世界都跟著遭罪呢？”
不錯，整出這麽大的動靜，若說只是為了跟她對話菲澤莉努是不信的。但要說是為了抓住她，那就更是惹人發笑了。
“哦，我只是看那幫愚蠢的人類不爽了，想讓他們吃點苦頭而已。”撫子笑瞇瞇地把次要目的說了出來，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壓在心頭這麽久的郁氣一掃而空。
“我是此世唯一之神，我的職責是保護世界的存續，沒有必要連那些家夥的玻璃心都要一起兼顧吧？沒有人能夠不付出任何代價就獲得救贖，救世主或許會身陷囹圄，但神不會。我以個人的意志穩固世界，不會受任何人的支配。”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你，魔女！”
啪啪啪——
黑發的魔女欣慰地鼓起了掌，“你成長了呢，藤原撫子，出乎我的意料呢。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呢？嗯，我想想，是你離開現世，回到1200年前的時候吧？離開我視線只是短短的時日，沒想到就能變了這麽多……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後，菲澤莉努冷下臉，語帶冰渣：“所以我討厭人類啊，總是這麽善變。身為一個稱職的女主角，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走我安排好的路呢，你這樣不知道身為編劇兼導演的我很難辦的嗎？”
下一刻，如同人格切換一樣，她又露出了興奮期待的眼神，歡快地說：“不過這樣也很刺激啊，你會怎麽做呢？雖然我能推測出了27種可能的發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會繼續超出我的預料。所以不要再賣關子了，好啦好啦，快點告訴我吧，親愛的撫子～”
“曾經觀測過無數世界，跨越過無數世界，毀滅過無數世界，罪孽深重的魔女菲澤莉努，我以本世界守護神之名，宣告你將在此地長眠。”
燕返出鞘，刀鋒所向即為必須斬殺的對象。
黑發的魔女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淡了下去，“什麽啊，是最無聊最自以為是的發展嗎？沒意思，超沒意思，現在誰還喜歡看這種主角絕地反擊最終擊敗幕後黑手的寫作王道念作老套的劇情啊，梗都老得快風化了。”
魔女抓狂了：“啊，真是受不了了，這麽老套的展開我都快要惡心吐了，為什麽我非得在這裏陪你們演這種過時的戲碼啊，簡直是浪費生命。”
抓狂過後便是憤怒：“你們都沒腦子的嗎，以為我們魔女都是那麽好欺負，隨隨便便一個神耍耍威風就能把我們斬殺掉嗎？拜托，用腳想也不可能啊，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憤怒過後又是蔑視：“怎麽你們原來這麽無知的嗎？就算被困於小世界中無法了解宇宙的奧秘，但好歹也要知道能夠穿梭世界的存在是比你們要高等的吧？其實不光是你們，這世間大部分的生物在我們魔女眼中，與螻蟻無異。你們說，螻蟻的威脅，你們會認真放在心上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重新恢覆了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菲澤莉努笑道：“魔女只會將生命獻祭給自己的欲望，這世間能夠威脅我們的事物，還不存在呢。”
“不錯，能夠威脅到魔女的，只有魔女。”
突然，另一個聲音響徹整個靈王宮。
“這個聲音是……”撫子楞住了。
“不可能！你是——”菲澤莉努也第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好久不見了，撫子，還有菲澤莉努。”
棕發的魔女身著黑色長裙，如墨般染黑了這座雪白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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